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炮灰兄長(三合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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炮灰兄長(三合一)

看著許廉清離開的背影, 許錦遠逐漸收斂了表情,眸中隱隱閃現出幾分不善。

許廉清這狗玩意就是個喜歡蹦噠個不停的小強,只要沒把他徹底摁死, 就能不斷的搞出些事情來惡心人!

這一次他栽了個大跟頭,必然會想方設法報覆回來。

而報覆他的法子, 不是從他身上下手就是從他的妻女身上下手。

以防萬一,他得給自家老婆和四個閨女一個保障才行。

於是在酒樓內吃完午飯後, 他便徑直去了牙行。

兩刻鐘後,便帶著十個人高馬大的護衛浩浩蕩蕩的回了穗滿鎮。

十名護衛,老婆與閨女各兩名護衛傍身。

許錦遠想想覺得還不夠, 於是又給自家老婆和閨女各做了兩個袖劍。

袖劍十分的迷你,當遇到歹徒時,可以來一個出其不意。

當許錦遠把一切都安排好, 準備繼續當一條喜愛曬太陽的鹹魚時,吳地主匆匆找上門來了。

“唉!錦遠啊,那兩間鋪子咱們怕是真保不住了。”

吳地主喝了一口茶後,才唉聲嘆氣的開口道,“先前你給準備的那些東西,應當還未送到皇城, 遠水救不了近火,咱們只能暫時放手了。”

不然他們兩家死抓著不放手的話,怕是連命都保不住。

吳地主雖然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, 但意思已經足夠明顯了。

“那位穆家小姐親自找吳叔您了?”

許錦遠早已有所預料,因而並不感到驚訝。

甚至還十分的平靜。

仿佛被搶走寶山的人,不是他似的。

“那倒不是。”

吳地主瞧著他那過分冷靜的模樣, 不由暗嘆一句:好一個不為錢財所動的兒郎!

“是穆家小姐的貼身侍女找來,話都給明說了。

倘若咱們在三日內還不把鋪子賣給穆家, 那往後咱們兩家發生點什麽事,穆家是不能保證的。”

“還說了咱們的鋪子賣給穆家後,咱們便不能再開類似的鋪子。”

“不然穆家還得找咱們麻煩。”

顯然,這已經是明晃晃的威脅了!

許錦遠微微頷首,知道他已經做出了選擇,便直接問道,“吳叔,你打算什麽時候把鋪子賣給穆家?”

“後日吧。”

吳地主一副肉疼又氣悶的樣子,“能多賺一日便多賺一日,只希望你給準備的那些東西能盡快送到皇城,被聖上看重。”

不然,他們這兩間鋪子是真的拿不回來了。

“對了。”

吳地主想到了什麽,忙不疊道,“穆家小姐要見你,讓你獨自一人去滿福酒樓見她。”

“我估計穆家小姐應當是想讓你與她合作,為她所用。

畢竟你一手木工活可是出神入化的,做出來的那些東西,就跟聚寶盆似的,很難不讓人心動。”

想到不過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,許錦遠便幫他賺了近上萬兩白花花的銀子,吳地主頓時又心梗了。

雖說只要許錦遠準備的那些東西被聖上看重了,那兩間鋪子遲早能拿回來。

可期間損失的大筆銀錢,也足夠讓他肉疼得厲害了!

“合作?”

許錦遠眸底飛速閃過一抹譏諷,“怕是根本是想要以權壓人,讓我乖乖當個被拿捏住命脈的奴才,心甘情願的給他們穆家當牛做馬賺銀錢吧?”

原劇情中,許廉清這個男主不是什麽好人。

而作為男主第一個靠山的穆家,同樣不是什麽好貨色。

不然也不會養出穆薔薇這麽個,慣於使用以權壓人的嫡出小姐來!

……

滿福酒樓。

“站住!”

許錦遠應約來到滿福酒樓,然而卻在踏入大門時被守在一旁的護衛給攔下了。

“滿福酒樓已被我家小姐包下,閑雜人等不得進入!”

許錦遠停下腳步,雙手背在身後,毫不畏懼的與護衛對視,語氣淡淡道,“我叫許錦遠,是你們家小姐約了我來這裏見面的。”

身形高大,像是一塊大木樁似的護衛,眼帶不屑的將許錦遠上下打量一通,“哪裏來的鄉巴佬泥腿子,趕緊滾!別汙了我們家小姐的眼!”

哦豁!

約他在滿福酒樓見,卻不讓他進去?

還人身攻擊他辣眼睛?

要說不是在故意給他下馬威,誰信?

他許錦遠是個會慣著別人的人嗎?

顯然不是!

於是他二話不說就要離開。

同時打定主意,等會兒一定要花錢找來一堆小朋友,用小朋友的童子口水給這位護衛仁兄洗禮一下。

好讓他知曉自己的口水有多惡心!

雖然手段幼稚了些,但能膈應人啊!

是吧!

然還未等他去找可可愛愛萌萌噠的小朋友,來一個友好的交易,那位因為他二話不說就幹脆離開的傻眼護衛仁兄已經追了上來。

“你給我站住!誰讓你走的!”

護衛仁兄有些氣急敗壞的低喝道。

許錦遠瞧著他的眼神,仿佛在瞧一個有著什麽大病的患者。

“哪裏來的木樁子,趕緊滾!別汙了我這個泥腿子的眼!”

許錦遠把他的話給修改了一下,毫不客氣的甩還給他了。

直把護衛仁兄氣得面紅耳赤,搭在腰間佩刀上的手都快要抖得控制不住拔刀砍人了!

正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。

身為穆家嫡小姐的護衛,護衛仁兄已經在穗滿鎮這等小地方狐假虎威慣了。

誰曾想,今天偏就踢到鐵板上了!

真真是見鬼了!

護衛仁兄狠狠在心裏吐槽了一句後,才咬牙切齒的對許錦遠喝道,“還不趕t緊給我滾進去!我們家小姐已經在樓上包廂等著你!

你可別不識好歹!”

許錦遠皮笑肉不笑的對他呵呵一聲,“我是個人,可學不會滾,倒不如你這個吠個不停的狗給我示範一下?

好讓我瞧瞧,狗是怎麽滾的。”

“混賬!你個泥腿子竟敢對我出言不遜?!”

護衛仁兄滿臉不可置信,備受打擊的死死瞪著許錦遠。

仿佛下一刻,就要拔刀砍人一般。

事實上,若不是此時兩人站在大街上,人來人往的有不少老百姓瞧著,護衛仁兄還真的會拔刀傷人。

“我都已經說了,你竟還問我敢不敢。”

許錦遠雙手背在身後,全然一副無語的樣子,“畜牲不愧是畜牲,連人話都聽不懂。”

說罷,便要繞過對方離開。

至於穆薔薇要見他?

那就讓她自個兒見鬼去吧!

“該死的泥腿子!”

眼見人又要離開,護衛仁兄低咒了一句,而後趕忙又把人給攔下了。

“你不能走,你必須要去見我們家小姐。”

他們家小姐可是交代了絕不能讓人走了,一定要把人帶去見她。

否則以他們家小姐的脾氣,他便是不死也得脫一層皮。

想到他們家小姐處罰下人的手段,護衛仁兄不由打了一個寒顫。

“趕緊的,能見到我們家小姐,是你這個泥腿子八百輩子修來的福分,別再不識好歹!”

護衛仁兄往四周瞧了瞧,見正有老百姓好奇的看向他們這邊,當即強壓下脾氣,低聲威脅道。

“我就不識好歹了,你能拿我怎麽辦?”

許錦遠雙手環胸,下巴微微擡起,儼然一副大爺拽樣。

瞧著這位護衛仁兄那明顯有所顧忌的模樣,顯然是不敢當街當巷對他動手的。

所以,他怕個鬼啊!

當然,便是要動手,他也不怕就是了。

所以吧,這位仁兄要他忍氣吞聲乖乖聽話,那是絕不可能的事!

護衛仁兄暗暗咬牙。

惡狠狠瞪著許錦遠的雙眼像是要噴火似的。

要不是他們家小姐有交代,他定然給這個該死的泥腿子一個教訓!

“你到底要怎麽樣才願意去見我們家小姐?”

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後,護衛仁兄才強忍住了想要把人狠狠教訓一頓的沖動,咬著牙憋屈道。

許錦遠笑了,“很簡單,你給我好好道歉,好好說人話就行了。”

連話都不會好好說的人,就是欠教訓!

護衛仁兄很不樂意,可又怕被他們家小姐責罰,最終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捏著鼻子給許錦遠一拱手,乖乖好聲好氣的低頭道歉了。

還在許錦遠的要求下,不得不忍氣吞聲的給他當了一回領路人。

“我們家小姐就在裏面,你進去吧。”

護衛仁兄帶著人來到二樓的一間包廂,敲了敲門,得到裏面之人的許可後,便轉身對許錦遠‘好聲好氣’的說道。

對於護衛仁兄迅速提高了好幾個度的‘服務態度’,許錦遠表示滿意的擺了擺手。

示意他可以走了。

憋了一肚子氣的的護衛仁兄,當即毫不猶豫擡腳便走。

就怕多留一會,就會被許錦遠給氣得吐出一口老血來。

等護衛仁兄離開後,許錦遠並沒有立即推門進入包廂,帶著意味深長的目光,往旁邊左右兩個包廂掃視了一眼。

人還挺多的。

看來,他今天是別想輕易走出這個酒樓了。

當然,他的人生字典裏沒有‘退’這個字。

因為他很清楚,一旦他退了。

有些人只會得寸進尺,變本加厲!

退到最後,想保護的,依舊還是沒能護住。

同樣的錯誤,他絕不會再犯!

“吱呀——”

許錦遠推門而入,目光快速在包廂內掃視了一圈。

包廂內有三名女子。

一人穿著華貴錦服,老佛爺似的端坐著被人伺候。

另外兩人則低垂著頭站在一旁,儼然是兩名侍女。

“果然是個泥腿子,連要給本小姐行禮都不懂!”

穆薔薇本要端起茶杯抿一口茶的,順帶故意冷落一會許錦遠,好給對方一個下馬威。

結果許錦遠進來後像是根本沒把她當一回事似的,打量了一圈包廂後,便徑直走過來,還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她對面。

這讓她如何容忍得了?!

“砰——”

穆薔薇冷著臉,猛地把手裏的茶杯砸在桌上,厲聲喝道:“去,給本小姐狠狠掌嘴!好教教這泥腿子什麽是規矩!”

“是!小姐。”

站在一旁的兩名侍女聞言立即應聲,對視一眼後,便一左一右的朝著許錦遠走去。

那氣勢洶洶的架勢,儼然是真要對許錦遠動手。

“啊——啊——”

兩道慘叫聲剎那間在包廂內同時響起。

在兩名侍女的手高高擡起,要給許錦遠兩個響亮的耳光子之際,許錦遠猛然起身,先一步捏住了她們的手腕狠狠一扭。

而後不等她們反應,便又抓住了她們的頭發,雙手一個用力。

狠狠一撞!

“啊——啊——”

又是兩道更為淒厲的慘叫聲同時響起。

外頭不知道的人,還當這包廂裏有人在殺豬呢!

“砰——”

隨著第二次的慘叫聲落下,包廂的門被人猛然從外頭撞開。

而後便是□□名護衛緊急闖進來的場面。

年紀比較大的為首護衛,瞧了眼正跌坐在地,捂著額頭流著鼻血,哭得淒慘的兩名貼身侍女。

又瞟了一眼若無其事的許錦遠。

最後才看向傻楞楞端坐在原地,滿目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的穆薔薇,略帶幾分遲疑的問道:“小姐,這是……?”

什麽情況?

這兩名貼身侍女的慘狀,該不會是眼前這個泥腿子的手筆吧?

可這人不過是個剛發家的泥腿子罷了,連泥腿子的表面都還沒有完全褪去,能有那個膽子敢對他們家小姐的貼身婢女動手?

要知道,不管是在這個鎮子上還是在府城,外頭那些公子小姐多多少少都會給小姐這兩名貼身侍女幾分薄面。

更別說是得罪了。

因為這個根深蒂固的想法,所以他遲疑了。

哪怕親眼瞧見了那兩名侍女的狼狽。

穆薔薇被為首護衛的詢問驚得回過神來,而後便是勃然大怒,一手指向許錦遠。

“你這個該死的賤民,竟敢傷了本小姐的人!本小姐饒不了你!”

下一刻,便轉而對為首護衛下令。

“你們去,給本小姐廢掉這個賤民的一條腿!”

一開口便要人一條腿。

可見她根本不把平民給老百姓放在眼裏。

為首護衛似乎早已習慣了穆薔薇的毒辣手段,聞言毫不遲疑的領命行事。

許錦遠自然不可能任由他們所為。

在□□名護衛朝他湧過來之際,許錦遠驟然揮舞衣袖。

肉眼可見的白色粉狀物,迅速襲上了那些護衛的臉部。

等那些護衛察覺不對時,已為時已晚。

“噗通——”

“噗通——”

“噗通——”

不過是瞬時,□□名護衛便像是下餃子似的陸續暈倒在地。

短短兩三秒鐘,□□名人高馬大的強壯護衛,便成了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鹹魚。

瞧著花費了大價錢買來的迷藥效果,許錦遠滿意的勾了勾嘴角。

有備無患這句話,果然是沒錯的。

不然單靠赤手空拳的話,他還得多費幾分鐘時間才能把這些人給放倒。

坐在地上,還淒淒慘慘留著鼻血的兩名侍女,看得那叫一個目瞪狗呆!

同樣目瞪狗呆的還有穆薔薇。

仗著穆家的勢在府城順風順水慣了的穆薔薇,是怎麽也沒想到,向來都是她得力‘武器’的護衛隊,居然就……

就這麽毫無預警的全軍覆沒了!

當然,最讓穆薔薇震驚的是。

一個無權無勢的泥腿子居然膽敢一而再的違抗她?

甚至還藥倒了她的這些護衛!

難道就真不怕會得罪他們穆家?

不怕給自家招來殺身之禍?

穆薔薇以往順豐橫行的認知是,只要是在濟州府與濟州府以下的縣城,便沒有人膽敢得罪他們穆家人。

可現如今,在這一刻她那根深蒂固的認知破碎了!

居然還真有人不怕死,膽敢得罪她這個穆家最受寵愛的嫡出小姐!

“你、你……怎麽敢!”

向來順風順水慣了的穆薔薇,氣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。

“你個不知死活的泥腿子!你可知本小姐是誰!可知得罪了本小姐的下場!”

“你若識趣,便跪下來磕頭求本小姐。

否則,本小姐定要讓你知曉,得罪了本小姐,你全家上下都休想再有好日子過!”

顯然,她這是又想靠著穆家的威勢,逼迫許錦遠乖乖就範。

許錦遠手裏多得是底牌。

別說是一個濟州府的穆家了,便是皇城那些世家大族他也毫不畏懼。

所以穆t薔薇的威脅,在他這裏根本半點效果都沒有。

“上得山多終遇虎,穆小姐就不怕這一次,你走不出穗滿鎮嗎?”

許錦遠目光冷冷的盯著她,說出的話同樣帶著威脅意味。

穆薔薇雖然愛耍大小姐脾氣,性子蠻橫霸道,可並非傻子。

只稍微楞了一下,便理解到了他話中所隱藏的意思。

她第一反應是惱怒。

第二反應是想要弄死許錦遠。

第三反應,目光不由自主的掃過昏迷倒地不起的□□名護衛,心裏沒來由的升起了一絲寒意。

穆薔薇一咬牙,終究還是不願在一個泥腿子跟前低頭認輸。

“本小姐乃是穆家最受寵愛的嫡小姐,倘若本小姐出了什麽事,別說是你,便是你全家上下都得給本小姐陪葬!”

她就不信了,這個該死的泥腿子不怕連累了自個兒全家!

然而許錦遠的反應,再次讓她失望了。

“你若非要把我逼到絕境,天下之大,我不介意帶著妻女隱姓埋名一輩子。”

言外之意就是。

大不了殺了你之後,我帶著妻女逃命,去過隱姓埋名的日子。

反正天下之大,哪能輕易找到我們一家?

這下子,穆薔薇的臉色可謂是黑如鍋底。

氣得身子都微微發顫了。

顯然是被氣的不輕。

當然,生氣的同時也對許錦遠生出了幾分忌憚。

因為她能看出,許錦遠並非只是嘴上說說而已。

他是真的能做得出來!

這一點,從他一而再的膽敢得罪她,就能看得出來了。

“小、小姐,您千萬莫要沖動。”

唯恐許錦遠真要對她們家小姐動手,原本還淒淒慘慘抱頭哭的兩名侍女,忙不疊手腳並用的爬起來,跑到她們小姐身邊小心翼翼的低聲提醒道。

另一名侍女也壓低聲音勸道,“小姐,您可是千金之軀,實在沒必要與這等低賤的泥腿子計較。”

“是啊小姐,倘若小姐實在氣不過,等回了府城,小姐再派人來狠狠教訓這個泥腿子就是了。”

可千萬不能拿自己的性命來賭。

不然身為小姐的貼身侍女,小姐若真出事了,那身為貼身侍女的她們,也是別想活了!

在兩名貼身侍女的勸說下,穆薔薇這才漸漸冷靜了下來。

不過想要弄死許錦遠的念頭,卻越發高漲了。

心裏打定主意,等她回了府城,必定派人來攪得許錦遠家破人亡!

讓許錦遠這輩子都後悔得罪了她穆薔薇!

“你可以給本小姐滾了!”

暫時奈何不了許錦遠的穆薔薇,咬牙切齒的憋出這麽幾個字。

每一個字中,都隱含著明晃晃的憤恨。

原本她還想著把人收作穆家的奴才,好給他們穆家賺銀錢的。

一個無權無勢的泥腿子能攀上他們穆家這座大山,那是八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!

偏偏這個該死的泥腿子不識好歹。

不但膽敢頂撞她。

甚至還敢威脅她!

簡直就是不知死活!

既然如此,那她便成全這個該死的泥腿子好了!

許錦遠笑了。

笑得諷刺又瘆人。

“今日我把你給得罪了,倘若我就這麽走了,過不了幾日,我家怕是就要不得安寧了吧?”

許錦遠又不是傻子,怎可能就這麽傻傻的離開?

被猜中了心思,穆薔薇那肯定也是不會承認的。

畢竟現在她身邊可沒有能保護她安全的護衛。

誰知道許錦遠會不會真有殺她的那個膽子?

她乃堂堂千金之軀,可不會蠢到為了一個賤民泥腿子就把自個兒的命給搭進去了。

見穆薔薇緊抿著唇,默不作聲。

許錦遠就已經猜到她心裏是怎麽想的了。

“所以啊,我必須得給自己要一個保障才行。”

說罷,不等對方反應,他便猛然行動了。

不過霎那間,許錦遠手中便多了一枚玉佩。

而穆薔薇掛在腰間的玉佩不見了。

玉佩是穆薔薇自小便佩戴著的。

同時,這塊玉佩也代表著她穆家嫡出小姐的身份!

穆薔薇回過神後,當即神色大變。

下意識的想要沖上去把玉佩搶回來。

許錦遠本不想對女人動手的。

奈何身後是墻壁,退無可退之下。

他只能一腳踹了出去。

“啊——”

“砰——”

一聲尖銳的慘叫過後,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。

“你、你竟敢對本小姐動手?你、你……你!”

躺倒在地上的穆薔薇,一手捂著被踹的肚子,一手指向許錦遠。

那看著許錦遠的眼神,就像是在看什麽駭人的怪物一般。

“小姐!”

反應慢了一拍的兩名侍女,瞧著她們家小姐被一腳踹倒在地,痛得慘叫連連,當即大驚失色的跑上前去把人攙扶起來。

“小、小姐,您沒事吧?”

有些嬰兒肥的侍女滿臉惶恐,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
然她的話音剛落,就被惱羞成怒的穆薔薇狠狠扇了一巴掌。

“啪——”

“你們這兩個小賤人!廢物!本小姐的玉佩被搶走了,還不趕緊給本小姐搶回來!”

穆薔薇此時滿目猙獰可怖,哪還有半點大家世族小姐的風範。

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的穆薔薇,簡直氣得想要發瘋!

可偏偏她又很清醒的意識到,倘若她真的不管不顧的發瘋了,倒黴的不會是半分不畏懼她的許錦遠,反而會是她自己。

所以她只能死死地壓抑住想要發瘋的沖動。

將心底的戾氣,全都發洩在兩個侍女身上。

“啪——啪啪啪——”

“賤民!賤民,都是該死的賤民!”

“你們還楞著做什麽,還不趕緊把本小姐的玉佩搶回來!信不信本小姐打死你們這兩個沒用的賤民,廢物!

沒用的賤民、廢物,就該去死!都給本小姐去死!”

穆薔薇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抽在兩名侍女的臉上,同時嘴上還不忘謾罵著。

那仇恨的目光,時不時的往正瞧著眼前這一出好戲的許錦遠身上瞟。

顯然,她這是在借機指桑罵槐。

兩名侍女不過都是仗勢欺人,狐假虎威之人。

倘若遇上的是軟柿子,那是要多趾高氣昂就有多趾高氣昂。

可一旦遇上了硬茬子,那是比誰都慫。

這不。

此時她們是半點去把玉佩搶回來的勇氣都沒有。

只能站在原地挨打,哭著向她們的主子求饒。

饒有興致的看了一會好戲後,許錦遠很快便覺得膩了。

於是開口打斷了眼前這一出好戲。

“穆薔薇,我知道這個是能代表你身份的玉佩。”

許錦遠晃了晃手中晶瑩剔透,並且還刻了穆薔薇名字的玉佩,繼續道,“等我離開後,你最好別有什麽不該有的舉動。

否則,我可不保證,這個代表了你身份的玉佩會出現誰的手裏。”

怕對方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,許錦遠還好心的給她舉了幾個例子。

“好比如,出現在一個浪蕩公子手中,說是與你穆薔薇春宵一刻後,你留下了這個身份玉佩給對方當做是定情信物?”

“又好比如,出現在青樓之中,至於穆小姐為何會去那等腌臜之地,誰知道呢?”

“再好比如,出現在敵軍手中……”

聽了前頭兩個比如,穆薔薇只覺得快要被氣炸了。

恨不得立刻就將許錦遠給碎屍萬段了。

可當聽到最後一個比如時,所有怒火瞬間褪去,轉而變成了驚慌失措與駭然。

前兩者,僅僅只事關她個人名聲。

後者卻關乎到她整個穆家的生死!

讓她如何不心生懼怕?

“你、你敢!”

在這一刻,穆薔薇根本無法做出思考。

唯有本能的說出威脅的話。

雖說許錦遠所說之事未必會成。

可萬一呢?

萬一與穆家敵對之人,偏就抓住這一個‘把柄’,要置穆家於死地呢?

此刻身邊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的情況下,她不敢去賭。

更沒有那個膽子賭。

許錦遠挑眉一笑,“方才穆小姐似乎已經問過同樣的問題了。”

而他給出的答案是:敢!

且還已經做了。

最後結果是,許錦遠帶著穆薔薇的身份玉佩安然離開了滿福酒樓。

許錦遠走出滿福酒樓沒多遠,身旁便冒出來了個小乞丐。

這名小乞丐,儼然便是一直暗中幫許錦遠做事的臨時員工。

“爺,您可真厲害,居然真的好手好腳走出來了。”

小乞丐略有些臟的臉上,滿是崇拜之色,“看來那位穆小姐,也沒傳聞那般心狠手辣嘛。”

許錦遠略微有些嫌棄的斜睨他一眼,送給他兩個字:“天真。”

倘若不是他有反抗的能力。

也有反抗的底氣。

今天他怕是就得豎著進去,橫著出來。

且還是缺胳膊少腿的那種橫出來。

“啊?”

小乞丐懵了。

如果不是穆家小姐放老爺一馬,那老爺是怎麽好t手好腳的走出來的?

小乞丐表示他小小的腦袋完全想不通。

許錦遠自然不會與他說,他把人給打了。

還搶了穆薔薇的身份玉佩用來威脅對方,逼迫對方不得不暫時妥協、安分下來。

“你再幫我多盯著一個人。”許錦遠忽而轉移了話題。

小乞丐來不及多想,下意識脫口而出,“老爺您放心,小的一定給您把人盯緊了。”

“不過老爺,您讓我盯的人是誰?”

“穆薔薇。”

“啥?”

小乞丐似被驚嚇到了,咽了咽口水,說得十分艱難,“穆、穆薔薇?穆、穆家小姐?!”

小乞丐十分懷疑,他是不是聽錯了。

不然,老爺怎麽會讓他去盯著穆家小姐?

“老、老爺,您是不是說錯了?”

小乞丐搓了搓手,小心翼翼的試探問道。

瞧著他那沒出息的小樣,許錦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,“又不是讓你去殺人放火,你怕個啥?”

“可、可那是穆、穆家嫡小姐啊!”

濟州府穆家,那可是連濟州知府也要給幾分薄面的存在。

他一個無父無母又無權無勢的小乞丐,哪裏敢去招惹?

又不是活膩歪了!

許錦遠沒忍住給了他腦袋瓜子一下,“出息!”

小乞丐捂著被敲的腦袋,縮著脖子,慫兮兮的。

“行了,別裝了,辣眼睛。”

許錦遠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,“你直接讓人在鎮子出口盯著,倘若穆薔薇要離開鎮子,便讓人立即來告知我。”

雖說他手裏多得是底牌,根本不用懼怕穆家。

可也不想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妻兒,跟著他到處東躲西藏。

所以在皇城那邊還沒有消息回來之前,他都不能讓穆薔薇離開穗滿鎮,回去府城告狀。

至於穆薔薇會不會暗中寫信回穆家,他倒是不擔心。

只要穆薔薇還在穗滿鎮。

那他就有把握將穆薔薇變成他手裏的保命牌。

讓穆家人不敢輕舉妄動。

“這個可行!”

聽到不用直接去盯人,小乞丐當即大松一口氣。

而後又忙不疊拍著胸脯保證了一番。

那些保證的話千遍一律,都不帶變樣的。

許錦遠都聽膩了。

許錦遠本以為將穆薔薇威懾住後,便能安寧一小段日子。

卻沒想到。

老許家那邊的人竟如此膽大包天!

居然趁著他離家赴約的空隙,帶著十幾個混子直接闖入他府中,想要把他四個閨女強行劫走!

簡直特麽是嫌棺材板不夠,找死!

不過好在許錦遠有先見之明,找了十名護衛回來護家。

不然就真讓老許家那邊的人得逞了!

許錦遠站在前院,瞧著宛如土匪進屋亂成一團的家,臉色黑如鍋底。

眼中的狠厲幾乎化為實際。

“老爺,闖進來的歹人都已經綁起來了,不過夫人說要等老爺您回來後再做決定,所以屬下把人都關到柴房去了。”

看到許錦遠回來,護衛長忙不疊放下手中修了一半的木椅,疾步上前。

將許錦遠離開府中後發生的事,給一一講述了一遍。

原來在許錦遠離開府中後不久,許老頭便與他的二兒子、五兒子,帶著十幾個混子找上門來了。

口口聲聲說是來看親孫女/侄女。

可實際上如何,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來者不善。

所以護衛長並沒放他們進來。

可許老頭等人鬧騰得厲害,很快便驚動了在後院跟著夫子學習的王大花母子四人。

礙於孝道,王大花松口讓許老頭等人進來了。

許老頭等人明顯來者不善,所以王大花放他們進去的結果可想而知。

才剛見到許初雪四姐妹,許老頭父子三人便原形畢露。

非要把許初雪姐妹四人帶走。

說她們姐妹四人都是老許家的種,就該回老許家。

王大花與許初雪姐妹四人自然是不願意的。

許老頭父子三人本就有備而來,她們母女不願意,就幹脆直接搶人。

許錦遠選的這些護衛手腳功夫都不錯。

可由於許老頭這邊人數眾多,再加上又先一步挾持住了大丫許初雪,許家的護衛只能束手束腳的被動挨揍,並阻止許老頭等人離開許府。

好在一直等待時機的護衛長,逮到機會後,便眼疾手快的把被挾持的許初雪搶了回來,這才徹底放開手腳。

把許老頭一行十幾人狠狠收拾了一頓後,才把人都給綁了起來。

就等著許錦遠這個當家老爺回來,再決定該怎麽處置許老頭等人。

“老爺,還有一事……”

護衛長低下頭,滿臉自責。

“夫人被您……被徐老漢推了一把,右手磕到了桌子上受了點皮.肉傷,大小姐臉上的傷比較嚴重,大夫說、說會留疤。”

護衛長原本想說‘您爹’的。

可想到許錦遠帶他們回來時的叮囑,急忙改了口。

霎那間,許錦遠身上極速下降的低氣壓讓人感到窒息。

“是誰傷了我大閨女?”

許錦遠氣得咬牙切齒,眼中浮現出來的殺意不禁讓人膽戰心驚。

“是許老五,他為了逼迫二小姐她們跟他們走,在大小姐右臉上劃了一刀。”

護衛長的頭垂得更低了,“對不起老爺,是屬下等人沒有保護好夫人與小姐們,還請老爺責罰。”

說罷,護衛長單膝跪下。

許錦遠知道這事怪不到護衛長等人頭上。

畢竟要不是大花礙於孝道把人放進來,許老頭等人也不會有機可乘,挾持了他大閨女當人質。

“今天這事你們已經處理得很好了。”

許錦遠擺了擺手,讓他起來。

而後他雙眸微瞇,語氣冷漠的對護衛長吩咐道,“將所有人都廢掉一只手一條腿,記住,是神醫在世也醫治不好的那種。”

膽敢傷他的妻兒,便是不能殺人,他也能把人給廢了!

以為占著他這具身體名義上的爹/兄弟的身份,就覺得他不敢把人如何了?

呵!

天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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